云昭说:“臣知道,我还知道,您壮志未酬,也知道这个世界上,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被人威胁,即便那个人是您的兄长,是您的母亲,您是皇上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!”
云昭的声音淡淡的,外头的雨落在窗帘上出沙沙的声音。
她表情肃冷,“若我注定了要成为一枚棋子,那我愿意奉您为执棋子的人。”
皇上觉得云昭这话荒唐。
他显示严肃,而后又笑起来,最后,威严的大殿里陷入一阵诡计的沉默中。
“云昭,你以为你是谁?你一介女流,敢放这样大话?”
云昭不卑不亢,一字一句,“您是皇上,您若觉得我是一介女流,我便是,若您觉得我不是,那我也可以成为你手里最锋利的刀。”
皇上看着云昭认真的神情,沉默了许久。
“如何成为的手里最锋利的刀?”
皇上说。
云昭轻声却有力道,“八年前,我替父从军,瞒过了军前体检,七年间,我救治军中重患无数,同时,随兵出征数百次,其中,我献计无数,用毒兵败敌军最高达五万余人,另外劝降敌军三次,手刃敌军领五次。”
云昭细细数着。
皇上脸上却是一连又一连的惊愕。
云昭还在说:“这些战绩,有史可查,皇上,边塞磋磨七年,我有安身立命的本事,也可成为您真正掌握,统治朝中的一把利刃。”
皇上沉默片刻,“你不愿做谢景墨的妾,却非要来趟这浑水,为何?”
皇上不明白。
云昭笑了笑,随口扯了个谎,“我曾在亡父母面前许诺,这一生,绝不为人妾,日后若嫁,也须男方入赘,以蓄我云家香火,爹娘遗愿,云昭不敢违抗。”
“再者,良禽折木而息,您是明君,云昭早心生钦佩,自然要选您作为我的主人。”
后面的话是虚话。
皇上明白,可是不妨碍他觉得这话中听,好听。
“那你这个意思,是要朕驳了太后赐你的婚约?”
云昭再一次深深一拜:“臣的意思是,以三年为期,三年后,一切尘埃落定,我自请从宫中离开,您庇佑我三年平安,这三年,我为皇上利刃,您为云昭名义上的夫君。”
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