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甪里言笑道:“颜夫子、许大人可谓强强联手,可怜我门下省失一大将!”
张居中点头:“三阁许大人已历两阁,莫非将来还要再到尚书阁任职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目光一凛。
三阁之中任职,莫说大乾,便是列国之中也极为少见。
颜秋却笑道:“老朽听闻许大人不是已经在鸿胪寺挂了少卿,跟礼部早有历练?”
众人反应过来,如此说来,许良如今已算是挂了三部之官?
萧绰闻言也点头笑道:“不止,兵部一场演练、伐韩之战、河西之战,已然证明他的领兵之能……”
说到这里,便是萧绰自己也愣住,“许爱卿,似乎是文武全才!”
颜秋却皱眉道:“既是如此,为何许大人春闱之时连功名也未考取?”
萧绰瞥了一眼上官婉儿。
后者无奈道:“这就要问许大人自己了。”
见众人目光投来,许良不禁陷入沉思,春闱?
春闱考试什么题目来着?
诗词?
策论?
文章?
写的什么好像都忘记了。
再说了,好汉不提当年勇,现在许大人能胜任职位不就行了?
可颜秋分明有追究到底的意思。
毕竟春闱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途径。
若是有人操控春闱,让诸多许良一般的明珠蒙尘,岂非国家的损失?
而他作为大乾学子的领袖,岂能袖手旁观?
上官婉儿深知自己这位先生的脾气,只得如实道:“回夫子,许大人在春闱上的诗词咏物写的是《咏蛤蟆》。”
“蛤蟆?”
除了萧绰之外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便连许良也不由皱眉,他隐约想到了什么。
一股社死的不妙感觉袭来。
上官婉儿看到颜秋投来询问的目光,忍住笑意,说了声“许大人得罪了”
,旋即轻声背诵起来:
“远看蛤蟆大。
近看大蛤蟆。
不戳它不动。
一戳一蹦跶。”
念完之后她已经忍不住,捂住嘴别过脸去,两肩一抖一抖的。
甪里言、张居中听得瞪大眼睛。
二人对视一眼,皆看出对方目中的不可思议。
这他娘的也能叫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