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话锋一转,问:“爹爹,你高兴嘛?”
墨锦川毫不犹豫道:“高兴。”
沾了小丫头的光,这几日他日日都能见到她,如何会不高兴?
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棉袄,这话果真不假。
外头的议论声仍在继续着,听起来,似在讨论宣德帝有没有可能答应梁国和亲的请求。
毕竟,对方给出的可是太子妃之位。
梁皇病重,闻祁底下既没有兄弟相争,叔伯那一辈也早被杀了个干净,皇位于他而言不过是囊中之物。
待他登基之时,太子妃便是一国之后。
梁国的皇后出自大安,这不比任何和谈条例管用?
“你才喝了几杯啊,张嘴就是屁话,真以为那梁国的太子妃是那么好当的?”
“先头都死了几任太子妃了,真要送个公主过去,那跟把人送火坑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听你们说的梁太子那么可怕,要是不同意和亲,咱们不会还要打仗吧?”
“打就打,有锦王殿下在,保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!”
此言一出,周遭皆是附和声。
听着他们如此拥戴墨锦川,宋言汐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对于多疑的帝王而言,民心所向便是一把直指人咽喉的利剑。
先太子的下场,无疑是最好的例子。
无论玉贵妃当时有没有谋反之心,宣德帝都容不得他。
看出她的担忧,墨锦川故意问:“担心本王?”
宋言汐夹了块鱼肉放在他碗里,不答反问:“对于两国和亲一事,王爷如何看?”
墨锦川:“无稽之谈。”
闻祁狼子野心,即便此次在边城吃了大亏,也绝不会断了与大安开战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