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准备?”
“我没打算活着回去,我还想回家睡觉呢,快去敲门吧!”
我和小贝刚下车,突然别墅里传来大提琴声,低沉而忧郁,就连五音不全的我听着也像大提琴在呜哩哇啦的痛哭,太具有感染力了,如果我有一张卫生纸,我非痛哭流涕。
到底是艺术家,排遣悲伤的方式都不一样,音乐家弹琴,画家画画,诗人吟诗,可怜了我们这样的普通人,遇到艰难困苦只得喊一声“妈的,我招谁惹谁了”
。
艺术家是穿着睡衣出来的,衣衫不整胡子拉碴,空洞的眼神麻木不仁。
哦,原来弗洛兹先生也是能长胡子的。
我们在门口待了三五分钟,小贝把该说的都说给了艺术家,艺术家突然像回了一半的血,他握紧拳头,大声咆哮。
“他说什么?”
“他说要让那个人渣生不如死!”
哦?对一个男人而言,生不如死的的酷刑应该只有一种吧!
想到这儿,我忽然感觉下半身隐隐作痛。
“好,不杀人就好,不过割那玩意儿也是个技术活,你得让他悠着点儿!”
“割什么东西?”
小贝认真地看着我。
我摇摇头:“告诉艺术家,明天不能沾一身的血迹,否则怎么上台表演,还有,他要说话算话,我们帮他报仇以后,他不能背信弃义!”
“有这个必要吗?”
“有!”
“即使他现在答应的很好,也有可能随时改主意啊!”
“对!你说的没错,所以,我只是想看看他听到这句话的临场反应。”
“你会观人?”
我迟疑了一会儿:“会!”
但经常看走眼我不能说!
艺术家听完小贝的警告,转身进了别墅,不一会儿提着他的大提琴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