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那通判在狱中招供之后,阮远已经想好了庆功宴该如何庆祝,回程时如何好好对盛枷弥补来时未尽的招待之谊。
为此,他精神抖擞地花了大半夜的时间,做出了一张严谨又完美的计划表。
做完之后,方安心睡下。
第二日一早,他满心欢心地来找盛枷,准备通知他庆功宴的事宜。
结果,却现屋内没人了。
桌上留了一张字条。
“先归,勿念。”
阮远当时拿着字条,手都抖了,下去问了馆驿的人,方知盛枷昨天夜里回来后不久,就已经出了。
阮远:“……”
这又是赶着去见谁啊?
他心里直突突,他感觉自己的强迫之癖,若再与盛枷接触几次,必定是能给治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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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夏桉和喜鹊到了营地后,刚好也到了出的时间,二人上了马车,便再一次跟着队伍启程。
车子颠簸着前行,夏桉坐在车中感觉昏昏欲睡,喜鹊扯了一条披风披到夏桉的身上,让她睡一会儿。夏桉刚合眼盖上披风,恍恍惚惚间,感觉似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。
她醒了醒神,睁开了眸子,抬手一把撩开了马车帘子。
心猛得跳了一下。
入目是盛枷骑马在她的车厢外同行的画面。
夏桉差一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她眸子眨了好几下,才终于确认,真的是盛枷。
她头又向前探出一些:“你怎么?”
喜鹊此时也从窗帘后望出来,见到车外的人后,整个人捂了下嘴巴。
“盛,盛大人?”
夏桉眸含惊喜之色:“你不是应该还在秦州吗?怎得这就追上我们了。”
喜鹊心道姑娘你说的不是废话吗?自然是因为盛大人想快些见到你啊。
还能有什么理由。
盛枷微勾唇角:“秦州事已毕。”
明明才十几天未见,夏桉却觉得有月余那么长。
二人对视着,不觉相视都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