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燕时予和他的女伴,棠许一个字都不想评价。
那是跟她无关的事情。
她没有立场,也没有资格去发表任何评价。
但是孟连城竟表现得这样感兴趣,她不可能完全不搭理。
因此棠许转头瞥了孟连城一眼,说:“看戏这种事,谁都喜欢有趣的。只可惜啊,孟先生你今天攻略的目标是郁先生,别人的戏有趣还是无趣,又跟你有多少关系呢?”
孟连城闻言,低笑了一声,偏头看她道:“是不是除了跟自己相关的事,其他的事,你都不感兴趣?”
“是。”
棠许想也不想地回答。
孟连城轻轻摇了摇头,道:“这样子的人生,不会太无趣吗?”
棠许转头迎上他的视线,嘲讽道:“如果我有绚烂璀璨、多姿多彩的人生,今天可能也就没机会跟孟先生你出现在这里了。”
孟连城当然听得懂棠许话里的意思。
正是因为她的人生无趣且简单,只有自己的小世界,所以她才会这样轻易被他拿捏。
这是嘲讽,也是自嘲。
孟连城却丝毫不介意,笑道:“人生简简单单有什么不好的?人生越是简单,想要的东西就越容易得到。恰如此时此刻——能让郁先生开心,离你想要的东西,也就不远了。”
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来喝了口酒,棠许转头看了他一眼,孟连城冲她微微一笑,温和宽容的模样。
仿佛是她主动求到了他的头上。
仿佛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她。
何其荒唐可笑。
她收回了视线,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餐食,再不多说多看。
整个晚宴期间,只有所有宾客一起祝酒的时候棠许有过反应,其他时候,她都像是来蹭饭的,除非有人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,其他时候,她都没有跟人主动有过交流。
甚至在宴席上的氛围最热闹、大家都自由走动交流的时候,她还借机走出了宴厅。
也是趁着这个时间,棠许拿出手机,搜索了一下郁牧遥。
网上搜索到郁牧遥,多数都是一些公关新闻稿,通过他关联的几家公司和相关人员,棠许迅速察觉到他身后并不仅仅只是几家公司,更有家族作为护荫。
往上翻了翻郁家的家族名单,长辈们个个有着显赫的社会地位和惊人人生履历;
而往下翻,棠许翻到了一则讣告。
那是三个多月前发布的,关于郁牧遥妻子的讣告。
“爱妻岑吟风因病于6月10日去世,终年31岁。谨此讣告。夫:郁牧遥。”
简简单单几行字,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。
棠许盯着这则讣告看了一会儿,转头去搜索了一下这位已故的郁夫人。
郁牧遥低调,这位郁夫人同样如此,网上能找到的照片并不多,但还是有两张能看清正脸,是个利落干练的漂亮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