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,她走的时候,还带走了个囚犯。那个本来在赛场上下来快死了,一夜之间又满血复活了的囚犯。”
哈罗德撇嘴,“可能是她做到的?德威斯德说她身边还跟了个贵族医生。”
负责人沉思:“那个囚犯,有什么不同吗?”
哈罗德想了想:“好像没有吧?德威斯德说那个囚犯精神有点不正常,经常以为自己是一条狗。”
负责人:……?
真奇怪啊。
还是说那个金头发的女人癖好格外特殊?
负责人对这类像贵族一样的人有十足的了解。
或许这个叫“伽不佘”
的人也一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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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开始我也以为基金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称呼。”
金发蝴蝶耸了耸肩。“就像啵啵翁爱看时尚杂志一样。”
“不过后来我意识到,他学的不是称呼,”
她说,“是行动。他在学习宠物狗的肢体动作。”
伊瑞丝:“这……”
“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对吧?”
金发蝴蝶摊开手,表示无奈,“而他的认知并没有被扭曲到分辨不清自己的物种。所以,我旁敲侧击了一下。”
“基金是从莫科瑞竞技场出来的人,”
她说,“去那儿的大部分人是来寻找刺激的‘贵族’。”
“血腥、暴力,观赏性强的竞技能够让他们一掷千金。”
“基金也有被捧做‘竞技明星’的时候。”
伊瑞丝从这几点就迅速意识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。
她张了张嘴,说:“捧他的贵族……养了狗?”
金发蝴蝶:“啊,是的。养了一条很可爱很贵气的宠物狗。”
贵族对待忠诚可爱的宠物狗是一副样子,对待莫科瑞的竞技囚犯又是另一种样子。在连续不断的竞技过后,基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比不上一条宠物狗。
极度的疲惫和伤痛让他精神恍惚,然后终于在一场竞技中惨败。
贵族抛弃了自己捧到最高处的竞技明星,于是基金跌落到最底下,明白了自己现实的处境。
作为莫科瑞的囚犯是没有活路的,他们只有日复一日地争斗,直到死亡。
但作为一条宠物狗不一样。
它不会再挨饿,也不会再受伤,更不会被抛弃,最重要的是……还有人会一直爱着它。
于是基金对自己说。
“变成一只小狗吧。”
他小声地在心里开口,“然后就会有人带你走,给你一个家。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里的伊瑞丝哑然。
“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