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仍紧紧闭着嘴,不知心里在想什么。梧惠需要询问更多细节。
“霜……那个女人,都给你说了什么?只是这些话而已吗?你还记不记得具体的内容。真是太奇怪了,她究竟想干什么?我目前只知道,她应该和卯月君是一伙的……”
羽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。她轻声说着抱歉,之后便怎么也不再开口。梧惠知道,这种时候不宜催得太紧。即便她已经成年,连远门都没出过的她,又怎么能真的独当一面呢?梧惠和欧阳对视一眼,双双出叹息。
“你刚说,卯月君……”
欧阳追问,“他们六道无常,即使观念不同,基本的立场不应该是统一的吗?怎么听你这话,他们像是分成了几派似的。到底生了什么?”
“从头到尾跟你解释一遍也太麻烦了。简而言之,现在,连阎罗魔与他们之间的联系都变得淡薄……,也不知道生了什么。也正是如此,他们才各有打算。但很明显能感觉到这样一件事:人间一定有大事要生。而所有人,都在为此做着准备。”
“你概括得也太精简了……”
欧阳忍不住说,“但,算了,以后总能解释。你说的这个‘所有人’,恐怕不止六道无常吧……”
梧惠当然知道他在暗指什么。
“人的寿命,比六道无常短多了,星徒肯定更紧张了。说不定这种混乱,恰因他们中有人从中作梗。对了,说到这个我就来气。你那个好兄弟,可没把我给坑死。”
“好、好兄弟?”
欧阳有些茫然,“哪个好兄弟?”
“那个洋鬼子!我是什么人,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?那次拍卖会因为意外提前结束了……就是霏云轩那次。”
说到这儿,她看了一眼羽。梧惠意识到,这可能会勾起羽关于虞颖的、糟糕的回忆。于是她迅带过这个话题:“总之,是殷社拍下了那枚砗磲,然后东西就丢了。阿德勒明明可以帮我做证,他却躲了起来,避之不谈。气死我了。害得我被公安厅非法拘留,差点没给我审出问题来。”
这段话的信息量也是一点儿不小。欧阳缓了半天,才再度开口。
“嗯……我并不想替他辩解什么。说到底,他是个生意人,为你担保,对他若没有利益反而还有风险,他肯定不会做。他和殷社都是做买卖的,聊得来也算正常。他们还需要在曜州活动,也必然不会得罪公安厅。你遇到的麻烦,确实像被人设计,不过我觉得他能做的事十分有限。这一点,我想其实你也了解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只是不满那个态度。毕竟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。我虽和殷社也没能和解,但……也算有些不同的看法吧。他们本可以靠研究所的遗物财的……既然阿德勒成为星徒,我对这件事不满情有可原吧?利用我达到他的目的,我还不能生气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气你随便生,我替他给你赔不是。”
欧阳挤出笑来。尽管这个笑转瞬即逝,因为他似乎有什么心事。紧接着他便说:“其实……”
“啥啊?”
梧惠刚张开嘴,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她真的太久没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