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庆眼睛一亮,只觉得关凤林找的借口极好,至少能与谢氏和周广源等人多纠缠一会儿。
谢玉琰看向关凤林:“凡是在汴京做瓷器买卖之人,皆要加入行会。这难道不是汴京瓷行的规矩?”
“我将瓷器带来汴京贩卖,是否属于瓷行中人?”
善庆差一点跳起来:“你没有交行例钱,不算瓷行的人。”
“这么说,交了行例钱,就能推举行老?”
谢玉琰道,“那我现在就将银钱交上。”
“现在不行,”
善庆道,“哪里有推举当日交的道理?”
他话音落下,立即看到谢玉琰目光微深,善庆心一缩,自己好似变成了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果然旁边的周广源开口道:“这么说,今日之前上交了行例钱就可以。”
这下不光是善庆,关凤林等人也皱起了眉头,周广源显然早有准备。
周广源伸出手,蒋奇拿来了账本。
“之前瓷行的账目被衙署收走,我们就重新立了新账,上面记得清清楚楚,谢大娘子昨日上交了行例钱,且……有市易务的文吏作证。”
这下就连关凤林也再说不出质疑的话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
善庆的声音在关键时刻响起,关凤林眼睛一亮,忙转过头去,只见几个商贾被人引着走进了瓷行。
要等的人到了,王永年登时松了口气。
关凤林看向谢玉琰:“谢娘子,我们的人都到齐了,现在可以开始推举新任行老。”
善庆迫不及待地坐在椅子上:“事不宜迟,大家莫要再耽搁。”
他们在茶楼之中商议好,推举关凤林为新任行老。
关凤林年纪最小,名下铺子也最少,便于他们掌控。
周广源等人未动,关凤林乘胜追击,忙看向王永年和其余商贾,几个人也纷纷回过神,与善庆一样坐在椅子上,拿起了毛笔。
眼看着众人写上自己的名字,关凤林一颗心就要跃出喉咙,他能顺利坐上行老之位,多亏了谢氏。没有谢氏,这些人断不会这般痛快地推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