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六吹了声口哨,手腕一抖,伸缩钩像条灵动的银蛇般甩了出去,不偏不倚,正好勾住秃顶男人胸前的衣服。
明晃晃的伸缩钩突然朝自己胸口飞过来,秃顶男人吓得魂飞魄散,一张脸瞬间惨白如纸,仿佛见了阎王爷。
周小六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,没说话,但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秃顶男人浑身颤抖着,像筛糠似的,从桌子下面把刚才塞的东西拿了出来,然后双腿软,一步三晃地走到周小六跟前。
周小六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,是个类似优盘的小玩意儿。
她没伸手去接,而是盯着秃头男人,冷冷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就、就是个普通的优盘。”
秃顶男结结巴巴地回答。
“是吗?”
周小六笑眯眯地把伸缩钩朝自己拉了拉,钩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?”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,伸缩钩扯破了秃顶男人的衣服,出刺耳的声响。
下一秒,她又甩出伸缩钩,这次锐利的钩子像一把匕,穿透秃顶男人的衣服,勾在了他的锁骨上。
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,等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时,顿时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,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。
就在这时,浓烈的酒精味突然炸开——
有人撞翻了消毒车,满地玻璃渣在强光下闪着细碎的冷光,像一颗颗锋利的钻石。
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在混乱中刚要摸向报警器,却现胸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周小六指间。
“王明德,岁,解剖室职员,o年入职。”
周小六用胸牌边缘轻轻拍打着秃顶男人惨白的脸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“你们的胸牌信息还挺详细。”
她又扯掉秃顶男人的胸牌,念道:“张力,岁,数据记录员oo号,ooo年入职。”
“所以,你这优盘里记录的是什么数据?”
探照灯下,秃顶男人几乎睁不开眼睛,锁骨疼得他牙齿直哆嗦,后颈的冷汗把衣领浸出深色水痕,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还没等他回答,左前方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混着铁柜震颤的余音在研究所里层层荡开,像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。
周小六眯起眼睛,探照灯的光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黑暗,照亮了正在爬通风管的灰西装男人——他的鳄鱼皮皮鞋还挂在外边晃荡,像两只无助的小船。
“哟,这儿还有个人呢!”
周小六冷笑一声,手腕一抖,伸缩钩再次甩了出去。
灰西装男人听到声音,吓得差点从通风管上掉下来。
他回头一看,只见伸缩钩像条毒蛇般朝自己飞来,顿时吓得魂不附体,手脚并用,拼命地往上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