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贱人……”
周然已经泪流满面,伸手不断砸着方向盘:“这个贱人!”
“后面还有一些话,不过都是他和我撒娇的了。”
我默然低头:“他一点都不幸运……”
「不幸」两个字几乎贯穿了他整个人生。
失去、得到、再失去。
极致的痛苦最后只剩麻木,只剩恨,只剩小楼烧不尽的火把他吞没。
那短短几年和我在一起的日子竟然已经是他最开心、需要珍藏的回忆了。
为什么那回忆里他小时候一直呆呆的,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也理解不了,为什么顾思打他他也不跑……
为什么那个总考第一的孩子小时候没有逻辑,像个小脏猴子……
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。
“他吃的什么药?”
周然手上青筋暴起,捏的拳头咯吱作响。
“我记不太清楚了……”
我仔细回想:“利培酮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奥氮平。”
她眯起眼:“都是精神分裂的用药。”
“对……”
我点点头:“他的病历上也是这么写的,精神分裂。”
“你走之前他吃药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我摇摇头:“后面的信里有说他没吃,让我不要担心,他全部吃的维生素c,对白知节有防备。”
“利培酮……奥氮平……顾思怎么会有这种药呢……”
周然忽然抬起头:“除非她也有病……”
是啊,如果不是自己有病,谁会特意去开情神分裂的药物只是为了控制一个小孩子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