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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6章 因为未知（第2页）
“都去死吧。”
艾尔巴夫的天空失去了往日的湛蓝，被那光柱灼成了无边白昼，连风都似乎被灼干了。
“那是什么……”
“……那是神的怒火吗？”
人群中，有人喃喃开口，眼神中是难以遏制的惊惧。
有老兵手中的战斧不觉滑落，砸在地上，出沉闷的金属回响。
那斧声就像一记警钟，将众人从震惊中拽回现实，但并未能唤回他们的勇气。
小孩躲进母亲的怀里，母亲咬着牙，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；
战士的肩甲在颤抖，手却紧握着武器，仿佛只有那冷冰冰的钢铁才能支撑他们站立；
连一直以来以力量自傲的巨人族，都忍不住屏住呼吸，望向那毁灭划过的天边，巨大的手掌握紧成拳，却不自觉地渗出汗水。
“我们……真的还能赢吗？”
低语在人群中传开，如同毒蛇在心头蜿蜒。
在那遥远的历史中，联合了多少族群，汇聚了多少意志，才堪堪与那个女人抗衡。
而现在呢？
仅仅这一击，就让人们的心防摇摇欲坠。
晋安站在高空上，面色沉如死水。
风掀起他的披风，猎猎作响，如同暴风前夜的战旗。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缓缓抬起头，仰望那道已然远去的光柱。
他的眼中没有恐惧，也没有茫然，只有冷静，和那仿佛要将天地都撕裂的意志。
他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，骨节白，指尖微微颤动。
那不是害怕，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在沸腾。
“祂……已经疯了。”
天月时站在他身后，声音轻若游丝，眼中却带着强忍的冷静。
“她疯了，我们不能。”
晋安低声回应，声音不高，却像锋刃切过沉寂的空气。
他目光一扫，看见了无数人眼中的不安与惊恐。
他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，但随即又挺得笔直。
“如果我们都放弃了，那这个世界……”
他低声道，仿佛只是在自语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