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芋皱了下眉头,“什么意思?”
蔡思常没有回答,而是示意打印纸的另一面。
姜芋随手翻了个面,没想到仍旧是几排日文,不过有了中文翻译:
“命(いのち)がかりそめだとは知(し)っています;”
“死(し)は常(つ)に隣(となり)にあると分(わ)かっています;”
“それでもいま一年(いちねん)、いま一日(いちじつ)、いまもう一时(いっとき)だけでも、私(わたし)たちは永(なが)らえたい!”
“我深知命如蜉蝣;”
“深知死亡如影随形;”
“但此时此刻,哪怕再多一年,再多一日,再多一时也好,我仍愿人生得续!”
盯着姜芋完整看完,蔡思常罕见地抿嘴露出一丝微笑,“你看完了,那我走了,”
说完径直朝身后卧室门走去。
“等等!”
姜芋再一次瞄了眼手里a4纸张,抬起头问道,“什么意思?”
小个子男生耸了耸肩膀,望着姜芋,该说的早在羊圈说过了,重复着上一次的机械回答,“我的回答受限……”
姜芋重新翻开没有中文注释的一面,戴上夏半留给谷合的aI眼镜,几乎眨眼间给出对应的翻译:
“没有人知道生命从何而来,更别说不是人。”
“没有其它事的话,”
蔡思常把手放在门把手上,“我先走了。”
这一次姜芋没有回应,任凭才刚刚进屋不到两分钟的同学离开,眉头紧拧,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锐利,望着缓缓合上的房门,手里的纸张捏得很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