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官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,“像你说的,融为一体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
龙海还想再说什么。
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疑惑的问候,“姜队?你怎么来了?”
四组组长走进客厅时现原六组组长,或者说“前组长”
更准确些。
姜黄站起身,随意搪塞道,“睡不着,出来随便走走。”
“睡不着”
、“随便”
、“走走”
……
没等四组组长回过神来,姜黄拿手指捅了下龙海,对低头研究如何破开粘胶的陈衍茉说道,“楼下等。”
“噢,好,”
法医官答应着从手提箱里掏出一把类似手术刀的柳叶刀,轻轻按住粘连的痕迹划过。
“走吧,”
姜黄先走了出去,错身四组组长拍了拍对方肩膀,片警跟在身后,走出屋内乘坐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,钻进老捷达,一人一杆小白棍,憋了快一个小时,吞云吐雾。
抽了一根间隔二十分钟续上第二根,又过了半小时点着第三根时,法医官带着憔悴的面容上了老捷达后座。
“怎么样?”
片警急着问道,手指搭在车窗的升降键上,打开车窗冰冷空气涌入,不开窗户车内像是一个大型的焚烧现场。
“两个老烟枪,”
法医官一点不客气说道,“换我的车吧,实在受不了。”
姜黄毫不介意先推开车门走下去,三人上了紧挨着不远的牧马人,很少有年轻女生开大型越野,法医官是个例外。
“死亡时间大约在午夜十二点,”
陈衍茉揉着脖颈露出疲态,“初步推测是类阿伦唑类药物,效致死,但是临死前几分钟会承受大量痛苦,包括呼吸困难,面部变形,四肢僵硬,刺激呕吐以及大小便失禁。”
“不过这仅仅是身体反应,”
法医官继续说道,“类阿伦唑类药物应用于中枢抑制,原本用作治疗严重的精神分裂症,需严格按医嘱微量服用,如果能找到一大把一口气吞下,临死前精神上的撕裂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,会伴随颅内升压带来的剧痛以及肝脏突病变的肿大和压迫疼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