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孩子已经大了,根本就不用费太大的心思。
“菜根和洋辣子要想接着在镇上上育红院,我给办去”
牛进棚说:“淑芬,你不要去想往后怎么过,你们年轻,进家干什么都能养活你和孩子们,你就想着自己愿不愿意要。”
话落还踹了弟弟一脚。
牛进家也感激表态,“对,就听你的,你要生就生,我跟菜根还有洋辣子都听你的。”
话落又挨了一脚。
人回过神来,赤脚医生刚才可说了经不起再一次流产,忙改口,“不不不,一定得生。”
秦淑芬笑了:“你就给你自己表态就行了,替两孩子说什么。”
牛进家平日里的机灵劲总算回来了:“我们父子连心啊,我瞧出来了,孩子跟我想的一样。”
人叹了口气,“都听你,但是关系你身体的事,最后肯定还要听医生的”
秦淑芬沉默着。
说实在的,除去户籍,生产队里现在的日子并不比城里头差。
就花生油来说吧,城里头现在还每个月定量供应呢,生产队家家户户每年种的花生就已经足够自给自足了。
钱的事暂时也不用操心,且婆婆管着那么大个生产队,指定不可能连个活都没有,让他们一家子饿死。
她一点头,这折腾了好几回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地,再不会有啥变故。
而当天晚上牛翠兰,又默默坐在书桌前翻出已经糊口的信,唉声叹气的重新拆开。
年后,那改了又改的家书,总算是寄往了香江。
老牛家没往外寄信时成天眼巴巴等着,好不容易总算办妥老太太交代的事,心里头也没有轻松多少,总想着信和外汇留存啥时候到,又想着那边能不能收到。
一来一去得费半个多月呢,这年头邮政局掉信可太正常了,都没处说理去。
老牛家担心的事都没发生,邮递员往邮箱里投递信件的时候,老姚头已经眼巴巴的在边上等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