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过便好,近来宫中送来一些蜀锦,待晚些时侯让人给你裁量几件衣物。”
汪沁自然能察觉到全启刻意留的分寸,但她也不强求,一切顺其自然便好。
“是。”
全启拱手施礼再道:“父亲已去了公廨吗?”
“他哪有那么勤快!多半又去钓鱼了。”
汪沁谈及全绩多是嗔怪,其实心中欢喜的紧,近些年来全绩大幅度削减具体事务的处理,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,当然也染上了钓鱼的恶习,三天两头的往城外跑。
“父亲戎马半生,却也难得休闲,母亲切莫因此生气。”
全启心中全绩的形象一直伟岸巍峨的,他也因有这样一个父亲无比自豪。
“谁与他生这闲气,你父亲确实辛苦了半辈子,老来有这闲心,我也便随他去了。”
汪沁眼中幸福藏不住,此生唯他而已。
全启与汪沁闲谈了一会,全启告退去别院向生母黄定喜请安。
全启入院没了拘束,直入堂中:“娘,孩儿来了。”
黄定喜正在用饭,小口小口的喝着粥,看似没什么胃口,见到全启才挤出一些笑容:“三郎,快坐下吃饭。”
全启也不客气,上手抓了个酥瓶,边吃边道:“娘,父亲昨日是不是来过?”
从全启记事以来,全绩很少来别院,过夜更是一次都没有过,全启的理解就是娘失了宠,父亲厌倦了。
“王爷来过。”
全启一家中只有黄定喜称全绩为王爷,自持卑微谦逊,从不与汪沁争宠,但全启能从娘亲的行为中看出她很爱父亲,爱的自卑,爱的羞愧。
“父亲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
全启问道。
黄定喜看了看全启,伸手去摸全启的脸庞,笑的很苦涩,眼中满是歉意:“三郎,王爷让你去一趟荣王府,娘就不去了,娘在雍王府住习惯了,这辈子也不想离开。”
“父亲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?”
全启感觉娘亲今日很奇怪:什么叫做她不去荣王府?二叔父府上生了什么大事吗?
又说什么在家中住习惯了,难不成有人要赶娘亲走?
“王爷说接下来的路要三郎自己走了,旁人作不了主,更不能作主。”